哪怕她想在这个时候逃走，她也不能。
想着，许佑宁慢慢变得冷静，她重新躺到床上，没多久就睡着了。
许佑宁正想问她为什么看不见了，眼前的一切就又恢复明亮，世界重新映入她的瞳孔，她第一次发现，能看见这个世界的颜色和形状，竟然是一件如此美好的事情。
还是说，康瑞城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许佑宁？
她只想告诉穆司爵，她知道真相。
沈越川捋了捋萧芸芸的头发，松了口气，“终于干了。”
穆司爵被那些照片刺激到，陆薄言毫不意外。
许佑宁懒得再废话，转身往外走去：“我现在去找穆司爵，你可以跟着我。”
不过，穆司爵的隐忍力一向超乎常人，所以这不是重点。
许佑宁一愣，旋即，她笑了笑，眼眶也迅速泛红：“康瑞城，你以为我想吗？”
康瑞城请的医生来不了，她暂时没有暴露的风险，也就没有必要硬闯网络防线，把邮件发送出去。
也许是这一天情绪起伏得太厉害，下车的时候，许佑宁有些不舒服，脸色苍白如纸，脚步明显没有以往那种坚定和力度。
“有。但是，我不确定。”萧芸芸的语气有些虚，“从刘医生的操作来看，抹除检查记录之类的，她很熟练。所以，你怀疑刘医生抹除了佑宁的检查记录，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。”
许佑宁下意识地看了眼复制文件的进度，才到百分之九十。
穆司爵发现许佑宁的时候，她正目不斜视地走向康瑞城。